擦去模糊的浴室镜,这玻璃,似乎是被撕开了一块白纱,那湿漉漉的脸庞,就清晰地出现在了镜面上。
一道水痕滑落至脸颊,与镜面滑落的,潮气积留的余水,同步了速度。
女人有点高,甚至需要微曲腰板,才能在镜中展露容颜;她轻轻的上昂着头颅,不屑的看着自己标志的嘴唇,红的,像是沾着朝露的花瓣,将凝聚在指尖的余水挥洒至镜面,密集的水珠彼此相融,就像是摇滚的颜料,模糊了那个她。
浸湿的乌发趴在白皙温润的皮肤上,发梢枕着尾椎享受着花洒的冲淋。
细细端详,肩胛骨处,那结实的三角肌曲线优美性感迷人,洁白的皮肤下是几块强壮的腹直肌;虽说是柳腰花态,却又在神色刹那间利刃刀光锋芒毕露。
脖颈处,三道艳红的抓伤扎眼的横在侧面的位置,又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,她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愤怒。
擦净身子后浴巾便被扔在了一旁,地暖很热,她光着脚便走了出去。
就那样**着,她盘坐在沙发上吹起了头发,平常总是嫌弃吹发麻烦,却有固执的喜欢留长发;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每件事的背后,都有需要承担它的代价。”这句话,他常常这样说。
吹着吹着,她抬头看向了自己楼上的卧室门框,崭新如初的门框上,看不出一点损坏过的痕迹,那也或许是不在此长住的缘故;不过她认为自己是幸运的,因为在她真正的,以自己的身份,成立凸显在这个家庭时,她就从没想过要去锁门。
如果说,父母没有尊重孩子隐私的意识,认为孩子只是自己的附属品,并觉得自己对孩子做什么都是对的时,你,应该去反思。
看着门,她想到了那个人,一个就算和她拥抱大哭时,也害怕声音太大吵到她,一直压声痛哭的人。
那比任何女人还要秀气的眸子,总是流淌着泪水;说他是悲人儿,他却像是封藏在玻璃瓶中的一份密卷,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,无人能走的进他的圈子,他也无法走出自己的圈子,说那是极端的关心,眼泪却一直出马反对这个结果。
怪不得那忧郁的眼神,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,女人内心嘀咕了一下。负面效果的表情,他那已然成为了一种常态,就如同刻刀笔与白纸所产生的杰作,只能前进,但无法后退。
她印象里的“他”,似乎很少笑,只是会呆呆地看着她;本身嘴角就是下耷,却还常常阴着个脸,像极了Pvz里的毁灭菇。
二十一世纪的新生们都沐浴了活力的晨曦,唯独他像是来晚了一样,脾气中透露着一股午时的辛辣与激进。
性情和他的眼神一样,阴晴不定。
过早的碰壁容易自卑,对自己的评价就会过低,过晚的碰壁容易自负,飞扬跋扈又为谁雄?
而他,似乎从娘胎里就和自卑较上了劲。他的行为总是给人一种见过大世面的冷静与错觉,可回味细想,他终究还是个哪里也没去过的可怜人罢了。
那个男孩喜欢一首歌,如今送给她的那卷磁带,也成了一种酒醉后拿出来看的念想。
蔡琴女士那样地唱:
/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/
/那感觉如此神秘/
/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/
/而你并不露痕迹/
/虽然…………/
就算斩头前,他定会是风平浪静的淡笑着,哼着悠然的小曲,这是女人对他的肯定。
而这样的一个人,他是最可悲的。足以寄托的,那都定会失去,其之辗转覆辙,越是挣扎,越是深陷阴郁的沼泽。想到这,女人靠上了沙发,无奈的叹了口气,或许与他再无瓜葛,他的悲剧也绝不是一天两天,未来的阴暗又该如何解决,就完全是他个人的问题了。
依他的个性,或许有一天,她会看到一具与安眠药有牵扯的男尸登上了报纸,以及一份工整且字数极其繁多的遗书,上面画着蔷薇的装饰和泪痕。
/虽然不言不语/
/叫人难忘记/
/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/
/啊~有情天地/
/我满心欢喜……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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